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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问题私聊

【重飞】流年记 101(彼岸殇前传)

第一百零一章、天涯霜雪霁寒霄


才回到神界,还没来得及休整一二,飞蓬就迎来了伏羲的召见。


对着来传旨的常羲笑了笑,飞蓬神色很是温和:“我现在就去。”


“飞蓬…”常羲欲言又止,眼神含着几分担忧:“陛下的脸色,有点儿难看。”


飞蓬眸色一闪,笑容不改:“好,多谢提醒。”


天帝帝宫


飞蓬才进来,就看见了伏羲那张有点儿青白的脸,脚步不禁一顿,又加快速度踏过门槛,顺手关了殿门。


“师父,您脸色不太好,是受伤了吗?”飞蓬拧起眉头,他可不会以为,此番令一众长辈倾巢而出的混沌异族,是好对付的。比起神界内的叛乱,这才是重头戏。


伏羲的脸色奇妙的好转了一些:“还好,一点儿内伤罢了。”他说的是实话,只是在失去女娲的情况下,这一战艰难了不少:“已经解决,重新签订了协议。”


“飞蓬,此次叛乱前因后果,我已尽数知悉。”伏羲眯了眯眼睛,纯黑的瞳里闪过一抹冰冷,却难得算得上柔声问道:“人现在都被你羁押在天都广场吧?”


飞蓬垂下眸子:“是,包括被牵连的无辜者,论罪不该死。”


“呵呵。”现场一片沉寂,伏羲沉默许久,忍不住笑出了声,而声音让人听不出丝毫喜怒:“给反叛势力求情,全神界大概也就只有你,敢这么做了。”


这样的话甩出来,任哪个神族高层都会请罪,飞蓬也不例外:“弟子不敢,但也是事论事…”


“他们污蔑你…”伏羲打断了飞蓬的话,怒极之下加重了语气:“佞臣!这样的污蔑,你也忍得下去?!”


飞蓬怔了一下,看着伏羲眸中燃烧的怒火,忽然笑了起来:“师父,您觉得弟子脾气就那么好,能任由人蹬鼻子上脸?”


这次,换成了伏羲怔住。


“弟子适才所言,并非求情,只是就事论事。”飞蓬又敛去笑容,轻轻摇头:“那些不知情的反叛者家眷或许罪不至死,但全是神修飞升至神界后所生子嗣,实力普遍不强,吃穿用度又有哪一个,不是来自于自己的亲人?彼此间感情定然深厚,须得有所提防。”


飞蓬的语气,带起了几分难得的凉薄和森寒:“所以,在臣看来,此次不知情之人固然死罪可免,却也活罪难逃。当逐出神界、贬谪轮回,永生永世不得修炼,各界都不得接纳他们。”


“至于知情者和反叛者,既敢知法犯法、犯上作乱,那就该处极刑以儆效尤。”说到此处,神将单膝跪了下去,语气从冰冷化为谦和:“当然,弟子只是建言,最终下决定的权利,只在您手中。”


伏羲站起身来,迈步走下了壁阶,他亲自将自己的神子扶了起来:“飞蓬,你所说,一句都没错。”


他在心中无声而叹,这么多年下来,自己哪里不知道飞蓬的孺慕和忠诚,还有师徒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?


可是,伏羲始终学不会神农那样的随意和亲近。是以,很多时候,他不是没意识到隔阂,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消弭,便只能默认乃至纵容着自家孩子的选择,时而收拾些烂摊子。


诚然,飞蓬在大义上从未错过。可伏羲经常觉得飞蓬在委屈自己,就像是这次:“但你说的终究全是公事,哪怕是对主犯施以极刑,都没一星半点报复的打算。”


天帝轻轻笑了一下,这笑容是他平日里绝不会展露的无奈和后悔:“是我把你教的太好了,好到没有私心。”


这无疑是自己最初的教育出了问题,可想到飞蓬对天道的叛逆,伏羲始终都不敢让对方知晓——别的损伤都能挽回,唯独逆天而行,有可能遭遇天罚至魂魄消弭,连复活都无法做到。


飞蓬站在原地愣神,那双璀璨的蓝眸露出几分失神的茫然。


但伏羲已松手转过身,又走回了壁阶上的位置前,语气淡淡的仿若适才的悔意只是飞蓬的错觉:“传朕旨意,三日后举行封神大典,并处理此番叛乱,地点就在天都广场,所有天级以上神族族人皆要到场。”


飞蓬心中顿时有数,师父这是拒绝了自己委婉的求情,实际上这并未出乎飞蓬意料——


三皇和各位界主平日里或许能无所事事,也并不在意他们主动散出的权柄,但又都有一个底线:他们给的,你不能不要;他们不给的,你不能去讨。所以,有人造反这种事,对于祖神们,实在是罪无可恕。


“是,臣这就去。”下意识换了自称,飞蓬行了个礼,快速离开了殿堂。


伏羲终于转过身,看着自己神子消失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

对于反叛者的处置其实不太重要,倒是此番混沌之行,虽暂时把对方打压下去,但飞蓬再去混沌还是小心些好。干脆就趁着这次,施展一下殒神秘法,以飞蓬的资质只需要指点一二,便定然能够掌握。


重楼那边,神农想来是同样的想法。不过,神农之前告诉过自己,飞蓬手上没多少天材地宝的存货,殒神秘法的修炼又时日长久,令他无有时间去混沌……


伏羲若有所思的张开手,一枚钥匙出现在他手里,他一步踏出殿门,正打算把钥匙交给飞蓬,又停在了半路。


思索了片刻,伏羲去了九幽禁地:“神农,我要是直接把钥匙给飞蓬…”


“那孩子铁定塞箱底不会动。”神农正在喝酒,酒是重楼送来的,说是新酿成的,味道还算不错,他挺满意,心情一好也就提点了伏羲两句:“他可不是我家蚩尤,滚刀肉似的皮实,还不要面皮。”


神农相当笃定的说道:“除非你想个万无一失的名目,以奖励为名义塞过去,不然飞蓬自觉无功不受禄,绝不会动用一分一毫。”


伏羲欲言又止,还没开口就被神农打断:“少说什么长者赐不能辞,人不能辞,还不能不用吗?!”


“原来如此啊。”伏羲拧起的眉舒展开来:“那我回去想想。”


神农撇撇嘴,总算暂时放下酒盏,抬头看了过来:“倒是你,怎么忽然想起来把宝库给飞蓬?”


“不是你说,飞蓬缺钱到要打劫重楼吗?”伏羲有点儿无奈的回道,此事还真没人敢告诉他呢,天知道他从神农嘴里得知此事那一霎,是个什么心情。


神农闷笑一声,不再给伏羲添堵了:“要喝酒吗?重楼酿的哦。”


“早就听说,你家那小子少时就喜欢酿酒。”伏羲升起几分兴致,坐了下来:“现在他都是魔尊了,还乐意自己动手做这样的事?”


神农眼中闪过玩味,心想要不然他靠什么去勾搭你儿子呢,嘴上却道:“个人爱好罢了,偶尔放松放松也好,这一批他酿了不少酒,应该所有亲朋都送了。”


伏羲不甚在意的颔首,接过神农倒的酒,轻轻品了一口,眼中露出讶异:“用料上佳,香味刚好,这水平是不错。”这酒水的滋味,算的上伏羲所喝过中属上等的了。


神农笑而不语,和伏羲一起分了重楼送来的一坛酒,自是不提。


他们俩却不知,重楼这个时候正在个人空间中,小心翼翼动手,将此批被分出的最香醇酒液倒入一个酒壶。这是一个空间酒壶,内中容量极大。


直至倒满,重楼才露出满意的笑来。他将酒壶收如青穹风神珠,收拾好用具,方离开空间回到魔宫。


入眼的是魔宫主殿,这里到处都是激战留下的血迹。钩戈身上到处都是被刑讯留下的伤痕和血迹,人正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。她身畔则站着神情复杂的溪风,显是等了许久。


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没了,魔尊冷下脸走下壁阶。想到暗星多年搜集的情报,他缓缓勾起了唇角:“钩戈,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?莫要忘记,你还有亲人在呢。”


钩戈浑身一颤,猛地抬起头,眼中露出几分震撼,哑着嗓子道:“尊上,您…”


“你想说什么?本座从不牵连无辜?”重楼似笑非笑说道:“可你似乎忘记了,你是本座麾下最强的魔将,本座待你从来耐心十足、信任有加,你所掌握的秘辛甚至不比我魔界长老少多少。”


他倾下身,捏起钩戈的下颚,直视那双黑亮的魔瞳,笑声越发柔和:“所以,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,光是你一条命,就能弥补自己背叛造成的损失了吧?!”


“那本座就提醒你一下,想想你做过什么。你曾三番五次清洗倾向本座的魔将,也曾将神魔之井的阵图,出卖给本座的政敌…”重楼的手劲越来越大,将钩戈白皙的脖颈紧紧攥住:“以致于他们有了机会,挑拨本座和神将的盟友关系。”


钩戈原本苍白的脸因呼吸困难,变得通红一片,好一会儿才得到解脱,倒地干咳不已:“咳咳咳。”


重楼冷冷看着原本的下属,血瞳再无一丝一毫的宽容与放任,他的底线始终划在那里,无人可以触犯。


“老实交代,起码你的亲人还能保住性命。”魔尊染了血色的眼睛里,是满溢而出的恶意:“而不是变成雍和、犀渠与蜚的亲眷那样,失去魔力沦为拍卖会上的商品。”


飞蓬来魔界对付自己,动手前顺手重伤了他们和方炀,重楼事后缓过神,直接以谋反罪将他们制住搜魂,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——


他们仨不同于欢兜等人,竟是开始就知道敖烬心思,并与之勾结了很久。这一切,盖因飞蓬当年在三族之战中,杀掉了他们仨人视若珍宝的后裔。


是的,他们仨交情甚好,家长晚辈参战时自然而然约在一起,几个小辈在大战中抓住血覆战队补充兵源的时机加入,却死于玉衡之手,方恨极了重楼和飞蓬。


这才发觉飞蓬当年中招的真正幕后黑手,气疯了的重楼当即便让他们仨人头落地了,连刑讯都没心情继续,才转而让人审讯已是背叛证据确凿的钩戈。


当然,为了让他们死不瞑目,重楼当着他们的面,宣布了对他们家眷的处置。雍和三人当时的神色,无疑令重楼痛快之极。


以上种种不提,此刻听见此等诛心之言,溪风立即低下头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
与之相反的是钩戈,她低低笑了起来,笑容绝望而哀伤:“您总算是承认了啊,我给您造成的损失算什么,出卖您的行踪又算什么?真正触怒了您的,还是我间接令神将中了招,险些被别人占了便宜吧!”


“砰!”话音刚落,钩戈就整个人被重楼暴怒之下摔飞,重重砸在了宫殿壁上,多亏殿内上了结界,才没砸穿出去。


本就伤势极重,这一下更是要了钩戈半条命。她挣扎了好半天,才爬了起来,一边笑一边咳血:“看来,是属下说对了。但请您容属下争辩两句,可以吗?”


“说。”重楼冷冷说道。


钩戈苦笑一下:“属下化形之前,便因资质极佳,被附近同样没化形的族人给围攻想要吞噬,若非三位长老恰好经过,未诞生便已陨落。”


“是故,属下欠下了巨大恩情。但正如您所说,培养之恩同样重要。于是,有些事属下并未照实做,便如神将在神魔之井那一战。”钩戈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是将阵图交给了三位长老,可三位长老交给敖烬的药,属下悄悄加了一味。”


她咬牙道:“若非如此,效果绝非能似现在这般,轻易就能解开,神将必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才能自保。”重楼猛地收缩瞳孔,而钩戈跪着一步步爬到重楼脚边:“若您不信,不妨搜魂。”


重楼眯了眯眼睛,忽然看向溪风,缓声道:“你今天听见了什么?”


溪风抬起头,怔忪了片刻,脸色一点点变白:“属下…属下…”他咬唇阖上了眼睛:“属下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
“很好,出去。”重楼淡淡说道:“此事若让水碧知晓,你们俩都不可能活下去。”


溪风沉默点头,非常听话的走了,最后只复杂的看了钩戈一眼。


重楼重新设置好结界,红瞳闪动几分挣扎。但他终究还是看向了钩戈,声音带起了几分叹息:“来吧。”


温热的手掌按在头顶,钩戈痛到极致,却没敢有半点反抗。


良久,她瘫软成泥的倒在地上,重楼眸色幽暗的收回手:“想不到,当年研究出来的是两种药,方子就差一味,你直接给掉包了。”


效果都要做到破解风灵,真正的成品是弱化体质、封禁灵力,半成品是动用灵力便痛入骨髓,以影响战斗力。


重楼问都不用问,自家父神绝对看不上半成品的效果,因为换成自己和父神,面对决定生死的一战,再痛苦也会动用灵力直到战斗结束。飞蓬作为天帝弟子,要是做不到这一点,岂非是天帝看错了人?


不过,钩戈掉包了药的举动,想必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。也难怪敖烬之子会以为飞蓬被封印了灵力,原来这才是真正应该有的药效。


殊不知,被掉包后药效不足,飞蓬克服了剧痛。而他们猝不及防之下,还以为是飞蓬太强,药效不足以完全克制于他。


“尊上…”钩戈的嘴唇颤抖了两下,犹豫着说道:“神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,您…”她阖上眼眸,音调越发喑哑,用最后的力气献上自己的储物器:“那瓶药就在这里,求您三思而后行。”


重楼回过神来,接过了钩戈的储物器,手掌上立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罐子。他的手指不自觉颤动起来,有一瞬间想要毁去,可用力那一霎又不自觉停滞下来,最后只声调低沉的叹道:“你竟会劝本座?”


“您从未有任何地方对我不好。”钩戈的声音支离破碎,轻的仿佛随时能淹没在空气中:“请您保重,还有,求您不要让我重聚魂魄。”


随其最后的留言,魔魂渐渐淡去。显然,重楼的搜魂是用了全力,没有半分留情,方能将魂魄伤到立即需要重聚的地步。


“好。”不想再活吗?想到钩戈记忆里属于少女的那分动心,重楼虽无任何触动,却还是被引出了一分怜悯:“你的家人,本座不会杀,但也不会护,且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。”


他留下了钩戈散碎的魂魄,施以秘法将魂魄中残留的讯息引出,制作成了名单,才把溪风叫了回来:“这是钩戈这将近十万年来,奉雍和他们之命,所拉拢的人脉,你将这些人和先前涉了谋反案的,一起关起来。”


这些魔,是真的只有雍和他们仨想造反,也还是自愿上了贼船。既如此,本座何须留情面呢。重楼心中冷笑一声,慢声道:“等人抓齐了,再传本座旨意…”


“因此番涉案成员数量众多,此次之行为虽属于明目张胆的谋逆,但鉴于法不责众,本座网开一面。”在溪风难以理解的注视下,重楼笑得越发温柔了:“尔带领新加入本座麾下的魔将,将所有涉事者废去修为。”


溪风凝眉应命,重楼似是不经意道:“对了,记得取消他们居住了魔界城池内的权利,毕竟是反对本座统治的,想来也不屑于占本座便宜。”


魔界建立城池,城内想动手必须去特定生死演武场的旨意,可是自己下的呢。而城外,生死各凭实力。这帮子飞升者多来自中小世界,且实力、资质、容貌都是上乘,还皆过了最初的千年保护期。


似这般桀骜不驯之辈,因图谋不轨之罪被废去魔力,痛失了自保能力,又被赶离相对安全的城镇,聪明的还能一死了之。但妄想在肆意妄为的魔界活下去,下场大有可能是沦为昔日看不上眼者的禁脔玩物。


不过,自己这么做也没错啊,只是剥夺了作为统治者给他们的保护罢了,谁让他们先背离了自己的统治呢?


那么,作为被抛弃的统治者,他可没理由再庇护这些叛逆了。看着溪风的背影,重楼脸上的笑阳光灿烂,似是毫无阴霾,唯独那双血瞳的深处,黝黑不见底。


再说飞蓬,离封神大典还有两天,他不免有些担心了无音讯的重楼,血咒替身的伤势是会反应给本体的,重楼无非是压制了伤势。


并不知晓重楼在酿酒的时候,毫不吝啬给自己灌了一堆天材地宝酿成的酒水,飞蓬只身来到神魔之井。他在战场中央铺了一张矮床,躺上去静静发呆,直到周遭空间微微扭曲。


“啪!”飞蓬倏尔睁开蓝眸,一剑破空!


重楼很自然的以炎波血刃架住,好笑道:“还没打够,非要再捅我一剑?”


飞蓬翻个白眼,收剑冷哼一声:“这才多久,你不好好养伤,跑出来做什么?”


“关心我?这还差不多嘛。”重楼坏笑一声,随意一倒就躺在飞蓬身边,顺手环住对方的腰,稍稍贴近了一些,轻笑间找了个借口:“地皇回来了,天帝想必也是,我就想问问,天帝这边是打算如何处置叛乱者。”


飞蓬淡淡回道:“无论罪行轻重,尽数魂飞魄散,我劝过了,没劝住。你呢?”


“首恶皆除了,包括钩戈那丫头。”重楼轻描淡写说道:“余下有牵连者,皆废魔力,赶出城池。你还记得吧,城池是我建的,修魔功法当年我出了大力,他们不认我这个魔尊没什么,有本事别用我的功法修炼,也别住城里呗。”


飞蓬怔了一下:“魔界那个混乱环境,失去魔力…”他顿时就明白了:“必死无疑?不,只怕是死之前倍受折磨吧,你可真是报复心重。据我所知,飞升者里不少容貌、资质都上好的,我本以为,你会借机彻底收复呢。”


顿了一下,似乎觉得此事不是他这个神将该过问的,飞蓬转移话题似的摇摇头,叹笑了一声:“不过,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?钩戈好歹对你一片深情厚谊,连溪风都对水碧说过。”

 

溪风那个大嘴巴,幸好药的事情自己已经警告过了。重楼心里嘀咕着,只回以灿如烟火的一笑,戏谑道:“她又不是神将你,怎能让本座怜香惜玉呢?”


“找揍!”飞蓬气笑,抬手就是一剑。


很快,神魔之井又响起金铁之音,炎波血刃、照胆神剑划出美丽的光辉,双方兴致上头都无任何留手。


最后,打累的一神一魔心有灵犀的同时出手,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浴池,在一起一边泡澡,一边饮酒烤肉、谈笑风生。


从始至终,重楼都没告诉飞蓬,自己为了酿这批酒费的心力,只是在飞蓬蓝眸亮晶晶说比以前的都好喝时,勾起嘴角却淡定自若说,那以后就多酿一些。


如此,酒足饭饱、一夜无话。


值得一提的是,熟睡的飞蓬并不知晓,身畔的好友在顺手把炎波血刃和照胆神剑丢在一旁后,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身,另一只手却在其主无比纠结的思绪中,无数次擦过那瓶足以让他被动至极的秘药,想毁又终究不甘毁去。


第二日,双方皆回归本界。


【嘛,蚩尤当年让兽族长老们做的药,还是成了的,只是成品被钩戈掉包,大家都以为是飞蓬太强,殊不知那是半成品效果不够。现在,成品落在了重楼手里,被珍藏起来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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